#人浮於愛_搶先試讀
#人浮於愛第三章 試閱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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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浮於愛_搶先試讀
#人浮於愛第三章 試閱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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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心彤接到上司韓經理辦公室召見的電話時,心裡還想著這女人不曉得又打算怎麼整她了,一點也沒料到,走進辦公室,迎接她的竟是一張笑盈盈的臉。
她讓心彤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親自倒了一杯茶給她,搬了一張椅子在她身旁坐下來。「恭喜,恭喜。聽王副總說妳要調到董事長辦公室去了。」
「謝謝。」心彤問:「韓經理找我來,不知有什麼吩咐?」
「剛剛董事會趙主秘打了個電話過來,說錢董事有事想找妳。她已經請司機過來接妳了。」
「哪位錢董事?」
「錢麗華董事。」
「噢。」
「妳在詹董婚宴上的事,我都聽說了。」
心彤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妳跟錢董事很熟嗎?」
「一起吃過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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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經理似乎還想說什麼,欲言又止。電話鈴響了。韓經理走回辦公桌接起電話。
「好,她在我辦公室了。」
掛了電話,韓經理走過來,看著心彤。「既然妳和錢董事這麼熟,那我也就把妳當自己人直話直說了,」她說:「營運部這個地方妳也知道,工作壓力大。為了績效,彼此吼來吼去是常有的事。我這個經理呢,承受業績的壓力,有時候難免把壓力轉移到你們身上,說來說去也是為了公司好,這些都無關個人恩怨。希望妳能體諒,別介意。往後營運部有什麼問題,直接找我就可以。嗯?」
心彤點點頭,沒接話。
「錢董的汽車已經在公司門口了。」她用一種心彤從未見過的恭敬態度說:「我送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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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帶著心彤經過長長廊道,走到盡頭會議室。他輕輕敲門,把門打開。站在門口說:「潘小姐來了。」說完,鞠了個躬。
「請她進來。」錢麗華的聲音。
心彤走進房間,司機退出房間,身後的門被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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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坪大的會議室只擺著一張大桌子,兩旁各是兩張有靠背的扶手椅。毅夫的母親穿著一襲深色套裝,一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安靜地坐著。
「錢董事。」心彤鞠了個躬。
錢麗華見她也不站起來,只伸出手,招呼她坐下來。一個服務小姐走進來問:「小姐需要什麼飲料嗎?」
不等心彤回答,錢麗華說:「跟我一樣就可以。」
服務小姐迅速倒了杯熱茶,放在心彤桌前。
「等一下我們有事情要談,有事我會叫妳。」
服務小姐會意地點頭,退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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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會議室裡面安靜異常。錢麗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大口茶,放下茶杯,沉默地端詳著心彤。心彤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便拿起茶杯,也喝了一口。
「毅夫那個司機,妳見過吧?」錢麗華說。
心彤點點頭。
「最近毅夫常常在外面過夜,我追問那個司機好幾次,總是交代不清。為了這件事,我猶豫了好幾天,前幾天還是決定把他資遣了。有人領公司的錢,卻做著傷害公司的事,這是我最無法忍受的事情。」
心彤沒說話。
「妳知道毅夫沒回家,都到哪裡去了嗎?」
「有時候他去我那裡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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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麗華看著心彤,笑了笑。她從皮包裡面拿出一盒精緻的香菸盒,取出了一根香菸,自顧自地點著火抽了起來。「聽說,毅夫還帶妳去詹董的婚禮,大大露了臉。」
心彤沒說話。
「妳大學沒畢業吧?」
心彤搖了搖頭。「我想追求自己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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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現在三十好幾了吧?妳所謂的夢想,到底是什麼呢?是錢、是事業,還是男人呢?」說著,她又吸了一口菸,長長地吐出來。一時之間,會議室變得煙霧彌漫。
心彤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沉默地看著她。
「階級制度妳知道吧?」錢麗華又說。
「階級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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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時代有三個階級。最高的貴族是世襲的。他們坐擁土地、稅收,不需從事生產,就能擁有極致的物質享受。下一代根本不需要任何努力,就能繼承這些榮華富貴。第二個階級是平民百姓。他們沒有土地、資源,必須靠著自己的技藝以及貴族的庇蔭,才能溫飽。最可憐的是奴隸階級。他們沒有資產、自由,還注定一輩子無法翻身。這不難理解吧?」
「我不明白妳想說什麼?」
「先告訴妳當年我博士論文的結論吧──從過去到現在,不管世界的表象怎麼改變,人類社會階級的本質其實是一樣的。羅馬有貴族、平民、奴隸的階級,到了二十一世紀這個資本主義的世界,階級制度差不多也是一模一樣的。擁有財富的資本家是貴族、獨立執業的專業人士是平民。像妳這樣──只能把時間賣給機構的上班族,基本上就是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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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我為什麼要告訴妳這些,妳自己想想,應該不難明白。」
「妳覺得我的出身、學歷配不上毅夫?」
「毅夫爸爸雖然有錢,但他只有高中畢業,我卻是博士。他貢獻財富資本,我貢獻文化資本,我們一起創建了這個家族的財富、人脈、影響力。到了毅夫這一代,他擁有的等於我們兩個人加起來的全部。他出身好、教養好,還擁有美國常春藤大學的MBA學歷。妳呢,妳憑什麼?」
「我不覺得出身、學歷有這麼重要。」心彤不知哪來的勇氣,滔滔不絕地跟毅夫母親講了諸如比爾.蓋茲、史提夫.賈伯斯,以及馬克.祖克柏這些不靠學歷就能成就一番事業的人。
毅夫母親一言不發地聽心彤把話說完之後,譏諷地笑了笑。「學歷重不重要,妳自己心裡有數。否則妳犯不著第一天見面就把我當傻瓜騙。」
「那是毅夫──」
「還有,」錢麗華打斷心彤:「如果妳要問我,一個人有沒有學歷重不重要,我當然會說:很重要。但是比這個更重要的,卻是誠實。很不幸的,這兩樣妳都沒有。」
心彤被毅夫母親說得啞口無言。
「作為弘發貿易的董事,我很高興公司有像妳這麼有企圖心的員工。如果妳願意把妳的野心用在公司,我一定會支持妳,但如果妳想把這份野心用在我們這個家族,」毅夫母親捻熄了手上的香菸,「我勸妳不要浪費這個時間和心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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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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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浮於愛第三章 試閱23
【文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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