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築百講》贈書活動得獎名單】
感謝大家踴躍留言,以下五位將可獲得出版社贈書,請得獎者私訊粉專「地址」「收件人姓名」以便寄書。
下面就來欣賞一下網友提供的精彩文字和照片:
1. 羅謙 #雄中紅樓 (書中編號38)
對雄中紅樓之情有二,一是其承載著一段高雄的歷史,二是紅樓在三年高中生活中無可取代的青春印象。
雄中紅樓建成於日治時期,建成至今一直是高雄的高中教育最高學府,其在近百年歷史中孕育多位在各領域有傑出表現的人才,其中第二棟紅樓之上的彈孔與校訓,更是又記載著國民黨政府曾經對高雄、對人民、對本土的傷害,每每看到都感慨不已,也讓人感嘆這棟建築在高雄歷史中扮演的見證者角色。
而也讓我對這棟建築有著認同感的是三年的高中生活與之的相處,看過不少各地的紅樓建築,等仍然最愛雄中紅樓、還有穿梭其間的光影變化,常常下午拿著相機或手機,蹲在地上取景,只為捕捉紅樓與之間景色的最美瞬間,不知不覺待在雄中三年,在紅樓上課兩年間,它已經不只是一棟建築,更是一位老學長、我們一段故事的見證者。
2. 郭庭妤 #果貿社區 (書中編號65)
「果貿社區」的天空是圓的🙆🏻♀️
獨特而密集的建築特色,仍擁有一大片鮮綠的小型公園。四周緊臨著13幢大樓,各有屬於自己的編號和過去。
有熱鬧的市場,也有質樸的理髮廳、洗衣店。一應俱全的社區型態、帶有年代感的店家招牌,以及大廈中央的天井,都充滿著香港公共屋邨的影子(超級迷人)。
話雖如此,不少人會將果貿社區比做為香港的鰂魚涌海山樓,但總覺得果貿社區的壓迫感,還沒有香港來得高,反而還有一種可愛的感覺~
3. Fiona Jiang #逍遙園 (書中編號39)
印象最深刻的是近期修復完成,開放的↓第二階段日治時期建築:逍遙園
藏身現代都市裡的日式古蹟,假日下午來訪有導覽人員解說,參訪修復完成的歷史建築,彷彿走進時光隧道。
外觀看來是綠色莊園、木造與磚石打造的宅邸,從取名可想主人大谷心之所嚮的自由自在境界~『#逍遙園』
內部從食堂、書齋、炊事場......等皆可見日式細膩獨特的配置巧思,與融合西式文化的思想體現,遙想大港埔的熱帶農業風情與在地生活文化。
4. Huang TC
#海洋流行音樂中心 (書中編號90)
#高雄車站(Mecanoo設計新站體未入選,老車站編號40)
我喜歡高雄建築很多,一是流行音樂中心。
整個海音興建過程,每個工區都被我潛入拍照過,2016年9/17我曾潛入海音館拍攝地下層施作(連結照片),3月27日滿載測試當然要親眼來見證,我刻意挑2樓位置可以環視全場
根據史哲副市長表示,正式啟用後商演,目前預約熱烈,基於商業保密不能公開,昨天參與歌手都表達將在海音館正式商演
當天一樓場地並沒有啟用活動式伸縮座席,我從戶外進館剎那,迎來一陣冷氣,在觀眾席吹冷氣看表演真爽,一切都滿意👍👏
第二是新高雄車站,天棚設計是最大亮點,屋頂上、屋頂下都是特色,前幾天測試手機拍下雲朵天花。
5. 鄭原傑
#鳳山肉品市場 (書中未入選)
認識鳳山肉品市場,是在台北,台博館迴廊的「前行無畏」陳仁和建築展。肉品市場圓形的外觀吸引了我,走近一看模型,觀察其內部,發現更不得了。
複雜的構造,將肉品市場平面分割眾多扇形,其中一塊圓心角最大的扇形有坡度,坡度上有階梯,看起來彷彿是……看台?難不成這個大扇形是肉品市場的集會空間嗎?蓋得那麼優雅,好比古羅馬時期的半圓形劇場。
然而,有關於肉品市場的簡介是這麼寫的:分割的小扇形是貨車卸載豬隻後,令其走進場的通道,通道逐漸收攏,豬隻走向圓心依序上台,買家即在類似劇場的空間出價,交易完成後豬隻便被趕下台,送至屠宰場。
的確,肉品市場的大扇形空間就是劇場,觀看的是豬隻這一生最後卻也最華麗的演出,這一切歸功於陳仁和建築師精心的設計、安排。在鳳山肉品市場,數十年來,無數的豬隻登台,揮灑青春血淚在扇形的劇場上。
有一句話這麼說:「如果屠宰場的外牆是玻璃做的,任誰都會是素食主義者」。每當想到鳳山肉品「劇場」的「演出」,我就對餐桌上的豬肉起敬畏之心,除感念牠們的犧牲之外,別浪費食物,是我目前唯一能做到的。
#小編最後補充:
大家的留言都很精彩,遺珠之憾很多,就像《見築百講》未免也沒選到許多精彩建築,我們未來也會繼續推出更多活動跟大家互動~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萬的網紅陳其邁,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讓高雄市民,看見大海】 在高雄港邊住了55年的地方耆老蔡崇和,曾覺得當年一道兩米高的圍牆隔開了高雄港與高雄市,讓生活很不方便。 . 擔任代理市長時,我有次和里長、里長牽手夏麗鳳聊天。里長說,「住海邊那麼久,怎麼都沒看到海?」我一聽就說,「不然我們來把這片圍牆打開好嗎?」 里長牽手說,當時她跟先生都...
台北流行音樂中心建築師 在 蕭詒徽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林家餐桌角落放著兩把木劍,是林生祥夫妻幫著女兒一起手作的,其中一把劍刃是一道長長的凹槽,那正是《鬼滅之刃》裡胡蝶忍的配劍。女兒阿 kiki 最愛胡蝶忍,因為她現在的身高和胡蝶忍一樣高。談笑間林生祥的妻子從窗邊拿來兩小罐玻璃瓶,裡頭裝著不明液體,瓶身標籤寫著日期,說是阿 kiki 自己在煉毒,要學胡蝶忍那樣塗在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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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毒藥水當然沒有真的毒,成份是林家住宅周邊的植物榨汁摻水。去年疫情之後,林生祥工作接得少,在宅邊種了一排鐵砲百合,自嘲休息時只做不動腦的事,老在拔草。後院有金桔、龍葵,不遠有剛翻過的一小塊田 —— 林生祥的母親去年摔傷腳,擱下農事,最近才剛又整土,準備重歸耕栽人生,恰如生祥樂隊 2020 年因疫情而停步,年底重新從《野蓮出庄》發片場、接著 TIFA 與衛武營兩場演唱會、再來還有遲到的《臨暗》十五週年場,一年蓄勢,轉眼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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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旁躺著全套《鬼滅之刃》漫畫,不是林生祥夫妻買給女兒的。阿 kiki 就讀的原住民學校日前率學生登嘉明湖,林生祥的友人聽說後,對阿 kiki 開支票,約定成功登頂就有禮物,任選。林生祥則樂見女兒在一次次攻克山峰的過程裡學會忍耐,「之前老師要她們自己做上山要用的刀鞘,她天天抱怨;有天忽然不抱怨,我問她怎麼了,她說:抱怨的話就得不到祖靈的祝福了。」林生祥很得意,「我就在心裡默默想,嗯,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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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是衝過的。跑運動、上街頭,職涯目標每兩年出一張專輯,做專輯時規定自己一週寫一首歌,「我後來才知道我算是有紀律的。」2013 年,《我庄》發行,被公司視為年度大片、上下一心齊推,他北中南來回跑,最多一天上五個廣播訪問,有些主持人他連聽都沒聽過。離開錄音間,上計程車,一句話都不想講,只是看著車窗外的風景如河面的雲,一一流過疲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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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的身體就這樣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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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表演在台上,我嚇到,怎麼手不聽使喚。」也是那刻起他心境一轉,真正成了中年林生祥,「以前會誇下海口說,下一張專輯要比這一張專輯更好!但現在的心情,真的是做一張算一張,不知道有沒有下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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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是得過且過,「我們現在不會說下一張要更好,但是會知道,我們這一次挑戰了什麼之前沒有挑戰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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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年,他在 Facebook 上戲稱是生祥樂隊的「古典元年」。和作曲家張玹合作,是林生祥這一次要挑的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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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去年,生祥樂隊便已默默醞釀與古典樂的合作計劃,除了張玹之外,還邀請了另一位作曲家。林生祥說起這事眉開眼笑,但口風緊鎖,終究沒有告訴我們另一人是誰、要做什麼,只說接下來,或許會有一張和古典樂相關的錄音室專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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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生祥和古典聲響淵源的開端,是兩年前做《陽光普照》配樂。導演鍾孟宏要求納入弦樂,林生祥自稱一竅不通,詢問一起合作的盧律銘如何尋找樂手、打點溝通。那是第一次他與 NSO 的演奏者們有了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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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受過專業的音樂訓練,我連譜都不會看,都是靠記憶的,當然沒辦法弄管弦樂的譜。我就對盧律銘說,那這塊都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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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之下,生祥樂隊的另一具靈魂鍾永豐,反倒比林生祥更加浸淫這一切。2016 到 2018 年間,鍾永豐任台北市文化局長,經手世大運的音樂事務,認識了不少年輕作曲家。「永豐非常欣賞張玹的作品,正好 TIFA 邀請生祥樂隊,就趁勢找來一起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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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談間,林生祥重複表達自己真的不懂古典。然而,林家客廳有一大櫃黑膠唱盤,不乏名盤。他笑說鍾永豐的收藏才叫多,自己只不過吃飯抽菸時,放一張《海上鋼琴師》便已心滿意足。黑膠櫃旁,放滿了書,啟發《圍庄》中被空氣污染包圍的村鎮與人事、也被林生祥寫成同名曲的攝影集《南風》也在櫃上。和張玹開會時,林生祥常對張玹說的一句話是「盡量發揮」,演出曲目也全由張玹定奪,唯一一次介入是對張玹選接的一套組曲,用上了《圍庄》裡的幾首歌;林生祥說,這幾首歌詞的意思這樣接,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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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和這些歌相處比較久,比較清楚這些曲子想表達的意涵。只有這個部份我們需要把作曲家拉回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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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樂見其成,其實柔中有剛。確認合作以《我庄》三部曲來發展之後,張玹偏向以聲響作為曲序安排的判準,林生祥與鍾永豐則負責從原曲歌詞與故事性來控制拆解的幅度。為了與張玹描述《野蓮出庄》中「B 級音樂」的概念,林生祥不能只像發片那陣子受訪時一樣說「就是我爸爸媽媽會聽的音樂」、「蠟筆小新《B 級美食大作戰》裡頭的概念」,必須借用鍾永豐腦中的古典樂辭典來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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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完 B 級音樂,永豐就轉過頭對張玹說,就像布萊希特的《三便士歌劇》那樣,是與庶民文化相關的音樂⋯⋯張玹一聽,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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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的歌就是兩個字,簡單。」林生祥說,「結構就是那樣,頂多是多跑幾次,樂團的樂手一定都知道自己要彈什麼,不複雜。但這樣是很困難的,因為簡單的東西人人都會,誰能夠從一樣的東西做出自己的味道,是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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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是圓的,只看怎麼揮拍。這考驗,打向張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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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張玹親訪林家,來到這座客廳,應該會倍感親切。張玹的父親從商前練二胡,嗜聽古典樂。林生祥偶爾配《海上鋼琴師》抽菸,張家人天天配貝多芬吃飯。如此長大,張玹從未想過自己「為什麼要做古典樂」,從小立志當作曲家,「雖然現在不知道在寫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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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慣古典樂的他,少年時期嫌二胡難聽,困惑怎麼滑音這樣滑、聲音這麼粗。2014 年,在波士頓新英格蘭音樂學院主修作曲的他與友人合創《海島計劃》,當時的訪問裡,他說:「身為台灣人,我想要演出真正跟我們心靈,文化有共鳴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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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頭看這句話,我只有對自己滿滿的批判。」張玹說,「如果我不知道我是誰,我要怎麼知道我們是誰?如果我沒有累積足夠的作品和群眾對話,我又怎麼知道共鳴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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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的秋天,他在密爾瓦基拜訪朋友,在湖邊坐一整天,看浪。雖然不知道湖為什麼會有浪,但張玹算著潮來潮去的速度,忽然覺得自己感受得到地球的呼吸。點開張玹作品集,第一首作品《武僧》以鋼琴單音點破,伴隨弦樂如動物吼聲低鳴,沒有色彩明確的旋律推移,仿似自然環境的聲響流動卻讓人專心。林生祥口中「帶點實驗的」音樂,對張玹而言卻是尋找自我的斷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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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上的作品集裡面沒有放我全部的作品,因為有些歌我現在不會承認是我寫的⋯⋯」曾經,他從中國傳統音樂中找尋所謂「東方人」熟悉的樂句,套進古典樂處理聲響的方式中作曲,「聽眾聽起來一定非常熟悉,但對我來說,那時候就好像把滷肉飯和義大利麵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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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附庸風雅的譁眾取寵吧,」他說,「那是我剛開始尋找自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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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誰,這問題何其大哉,他一問就是七年。「是該去找自己的前世嗎?但就基督教的觀點來看,我這一生死後就要上天堂了。」他開玩笑,自己卻沒怎麼笑出聲來。祖父過世之後收歸佛光山,母親要他抄經,張玹心想,要抄也要知道意思,鑽研起佛學,經文也一抄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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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因為如此,他的音樂常被形容有禪意。去年與雲門舞集合作《定光》,讓舞者在動作間發出非吟非唱也非旋律、林中鳥獸蟲鳴般的聲響,那是他已經想通第一關之後的創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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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 年做完《扁舟》之後,我有一種感動,覺得這個方向是對的。我依然不知道自己是誰,但在那之前,我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我是一個讓音樂盡可能通過他人的導體。如果音樂是一扇門,我要穩固這扇門的門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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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生祥樂隊的音樂是一扇門,張玹無意以流行音樂概念中的「編曲」來求取新意,而更偏向用作曲手法來輔佐生祥樂隊最初的表達。他引用劇場藝術領域中 Site-Specific Performance(特定場域表演)的概念來解釋:「藉由作曲手法,來與演出發生的場域、環境完成各種構成性的『互動』。我不讓管弦樂團的聲響去打擾生祥樂隊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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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祥樂隊的音樂在這樣的關係裡,成了密爾瓦基那座湖,張玹不碰浪花,只是回應。「生祥樂隊的作品最讓我佩服的,一是永豐的詞,二是生祥永遠可以找到一個聲腔來讓聽眾直接有所感受,就算他們不知道歌詞的意思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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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循環看似重複,但事物是不可能完全重複的,就算人待在同一個地方,地球也轉到不同地方了。每一個新的重複就是一個開始。」林生祥口中「很難的簡單」,恰似張玹口中的「循環即是開始」。深耕我庄、以音樂表述自我的歌者,和尚未找到自我、把音樂當作理解介質的作曲家,兩方在這裡有了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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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 TIFA,前往國家音樂廳場勘時,生祥樂隊的貝斯手早川徹試彈廳內的鋼琴,一聲酥麻,對林生祥說:「This is national piano!」(這是國家的鋼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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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說對欸,國家的鋼琴,有專人保養的鋼琴。我們說古典樂是嚴肅音樂,都要照譜來的,要很精確,這也是不簡單啊。」林生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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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中年後的某場演出,生祥樂隊按習慣,讓樂手在樂曲行進中有極大的即興空間。樂句間,林生祥聽出身後的早川徹試著在 solo 時嘗試全新的演奏,但失敗了。下台後,早川徹向他道歉,林生祥擺擺手,「我對他說,不用道歉,我永遠都希望你們在舞台上不斷挑戰,這是一件很好的事啊!失敗了我們下次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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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份寬以待人,並不適用林生祥自己身上的壓力。對於表演,林生祥是出了名的焦慮。這次合作,張玹往三種方向進行作曲:整體偏向管弦樂團、整體偏向生祥樂隊,以及樂隊與樂團涇渭分明;這三條取逕分別套用在不同樂曲。最後一種方向要求大小聲的細微控制、和聲結構的精確變化。訪談間,林生祥顯然還是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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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開始叫我們鼓手練習打小力一點,而且不是只打小力,是打小力還要有 p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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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樂器是接音箱的,但是和管弦樂團一起,這次決定要配合他們的聲響,偏 accoustic,收音主要收現場反射,這也是個大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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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Toru 這次是要帶 Double Bass 還是電貝斯⋯⋯人家管弦樂團的樂器都是無琴格的、pitch 要很準的⋯⋯他以前是彈電貝斯,這兩年才開始練 Double B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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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生祥樂隊與歌手舒米恩同台,請來台北市立交響樂團共演,「練團的時候,我發現樂團的樂器離我很遠,他們聽不到我的聲音,整個節奏就會鬆掉。」所幸當年正式舞台,交響樂團前多放了幾台監聽,林生祥一到現場就叫 PA 把自己的聲音往交響樂團送。這回國家音樂廳空間不能擺設提詞機,他得更用力背歌詞,「以前叫記憶力,現在叫忘記力,我的忘記力現在真的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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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張玹寄來完成的 DEMO 檔,林生祥一聽,糟了。「樂手也馬上傳訊息來群組,〈仙人遊庄〉當初錄音時是 F 小調,但是我後來唱不上去,都改成 E 小調;張玹照著專輯作曲,我忘記提醒他,現在不知道要不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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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玹收到可能要改調的消息,沒有多說,找來協助打譜的朋友開線上會議,一個音一個音對。「雖然只是改音,但是要顧慮的事情很多。比方說有些樂器就彈不到更低的音了;或者某個音原先在大提琴的空弦上,空弦發出的力度共鳴比較大,移調之後就沒有一樣的聲響效果。」張玹改好樂譜,沒讓林生祥知道花了五個小時,「因為再晚一點樂隊的老師就來不及練習了,我就先改好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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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改好的譜,林生祥在 Facebook 上發文:「樂譜 180 頁 90 分鐘,我犯了一個錯誤,想要更改 key,才知道工程浩大。」文停在這裡,讀來卻體會得到那恩不言謝的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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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最早幾張專輯的時候,鍾理和老師的小兒子很喜歡我們的音樂,可是又跟我說『生祥,可惜你們歌詞裡面有一些粗話,這上不了國家音樂廳啊。』」想不到二十年後,生祥樂隊真要上國家音樂廳了。林生祥已不復當年憤怒、激情,待在邁入五十歲的身體裡,努力將自己校準如一架國家的琴,伴著他的是專注力下降、扳機手。「我在國家音樂廳舞台上,可以 talking 嗎?講多少話,才比較不失禮?」再幾週就要練團,此刻在美濃的家裡泡茶除草,挑一座新山頭的壯志裡,並不只有從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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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身體傷了,他才開始檢討自己在舞台上到底多操:自彈自唱手指要控制,歌聲要控制,腦子裡想著歌詞,每首歌結尾時已經在想下一首是什麼,「真的是在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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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皆知他愛打桌球,最近他卻開始練防守。「攻擊的時候這裡痛那裡痛的,想說好啦算了算了,給你們攻擊,除非真的反手過來我再意思意思殺一顆。留一點攻擊能力可以牽制對方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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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前一日,我們在《男人與他的海》試映會上望見他上台發言,一貫的布衣布褲,拿起麥克風只簡單說,「我不知道我要說什麼,我們就看電影吧!」省話如斯。幸好採訪時他沒有這麼沉默,對我們說完《我庄》時狂跑宣傳的往事,繼續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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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不適合當藝人。」他為我們倒茶,「我有時候覺得我比較適合當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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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覺適合幕後,又為何積極演出?他說:「我喜歡和我的樂手做聲音。喜歡和他們工作。我們約時間碰面,大家都準時,去練團去錄音,把音樂做好,很單純的一件事。」他又提起往事,「大家很喜歡《菊花夜行軍》的音樂,但那反而是我自認不成熟的作品;我認為成熟的《野生》,反而是賣得最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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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介意,還是提了,只是帶著了悟。他說自己從不去想聽眾是誰,只聽說滿多建築師都喜歡生祥樂隊,「大概是因為結構吧?結構簡單、搭建起來的感覺。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改天你們去訪建築師,再幫我問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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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住的房子,也是某位身為結構技師的歌迷幫忙建的。擺滿黑膠的客廳,天花板呈漏斗狀傾斜,是林生祥為了聽音樂,特地請技師調整。簡單的前後院落,開門即是園圃,真如他的曲子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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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他不時滑著 TIFA 這場演出的購票頁,笑著說剩不到十張了,真好,一定賣得掉了。接下來開始,要推衛武營那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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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我們問了張玹同一個問題,「我也不會想像聽眾是誰,」他回答,「對我來說,音樂不是商品;它可以是商品,但成為商品的方式是製作人或經紀人要去想的。作為音樂的創作者,我認為我的責任是把音樂的世界開拓好,期待聽眾能一起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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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們也是等待有人登上的一座山。幸好,不少人已經跨上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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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守的意志,專訪林生祥 ╳ 張玹 —— 真有必要,我再意思意思殺一顆球
https://bit.ly/2P7sEm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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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統籌_ 游育寧
採訪撰稿_ 蕭詒徽
攝影_ 潘怡帆 Crystal Pan
責任編輯_ 溫若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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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OS month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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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e.me/R/ti/p/@bios_month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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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TIFA 生祥樂隊《我庄三部曲》演唱會
時間_ 2021.04.16(Fri.)
地點_ 國家音樂廳
https://bit.ly/3ckw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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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祥樂隊《我庄三部曲》演唱會
時間_ 2021.06.19(Sat.)
地點_ 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音樂廳
https://bit.ly/3tWNofC
台北流行音樂中心建築師 在 蝶的日本美學帶路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台北建築國際化
國際大都市都有許多個性化建築,最近走在台北街頭,似乎也有點這樣的感覺。
前一陣子新開幕的「台北流行音樂中心」,造型就十分搶眼。整體設計由美國建築師事務所RUR Architecture負責,主廳模擬台灣山巒起伏,另外一棟建築表面則像被風吹起皺紋般,造型都相當有意思。從南港到信義區,酷炫的建築,似乎也讓台北都市風貌越來越國際。
台北流行音樂中心建築師 在 陳其邁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讓高雄市民,看見大海】
在高雄港邊住了55年的地方耆老蔡崇和,曾覺得當年一道兩米高的圍牆隔開了高雄港與高雄市,讓生活很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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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任代理市長時,我有次和里長、里長牽手夏麗鳳聊天。里長說,「住海邊那麼久,怎麼都沒看到海?」我一聽就說,「不然我們來把這片圍牆打開好嗎?」
里長牽手說,當時她跟先生都覺得哪有可能,結果在短短三個月內,圍牆真的拆掉了,市民朋友們從此看得見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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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工務局長、現任台北市副市長林欽榮回憶,為了拆除圍牆,我邀請鐵路局局長南下高雄,一起沿著臨海線「走一遭」,並且邊聊邊打給行政院長,討論如何拆除。
林欽榮說,陳其邁讓國防部、鐵路局、港務局等單位點頭,拆除圍牆,是「改變高雄的歷史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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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愛碼頭推手的楊欽富建築師則說,現在大家耳熟能詳的亞洲新灣區,就是在拆除圍牆之後,才得以開始發展的腹地,包括流行音樂中心、旅運大樓等。
圍牆的拆除,正象徵著「從戒嚴變成開放的時代意義」,讓高雄港成為市民所愛的「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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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港合一,是高雄人過去共同的一個期盼,對於高雄市的城市發展也非常重要。
盼望讓市民朋友看到海洋、看到漂亮美麗的港灣。
我把港務局的圍牆拆除,就是回應市民們的期盼,讓高雄從此有了全新的城市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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