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郭富城在90年代初演出的這些電視廣告嗎?
這段影片收錄了港星郭富城於90年代初在台灣演出的幾部電視廣告,包括1990年讓他一「潑」而紅的「誰說我不在乎」光陽機車 DJ-1 RR 廣告、1991年「你是我的巧克力」愛之味浪情巧克力飲料廣告,以及1992年的「受不了的酷」真口味小虎咖啡廣告。
背景音樂:
光陽機車 DJ-1 RR:誰說我不在乎(高明駿、陳艾湄合唱,收錄於1989年高明駿國語專輯《誰說我不在乎》)
愛之味浪情巧克力: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收錄於1991年郭富城國語專輯《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
真口味小虎咖啡:不要讓你知道(收錄於1992年郭富城國語專輯《深深愛你的郭富城》)
1990年,當時仍沒沒無聞的港星郭富城,在台灣擔綱演出光陽機車 DJ-1 RR 的廣告,他以俊朗外型、濕漉頭髮、帶電眼神與迷人微笑,令無數少女為之傾倒,一夕之間成為全台家喻戶曉的廣告明星。
同年9月,郭富城推出首張國語大碟《對你愛不完》,在台大賣60萬張,並讓他紅回香港去。這部廣告令郭富城深信自己「遇水則發」,因此之後在他的演唱會裡,「潑水濕身」便成了不可缺少的戲碼。
另外,當時甫出道便與高明駿合唱廣告歌「誰說我不在乎」的陳艾湄,也因為這部由郭富城演出的機車廣告嚐到走紅的滋味。不過,廣告裡對郭富城潑水的女主角倪雪,並沒有因此受惠;在郭富城發片後,兩人又為光陽機車拍了一部「續集」廣告(誤會篇),廣告歌曲則是郭富城演唱的「我愛你」。
郭富城在1990年的「誰說我不在乎」機車廣告走紅之後,接著拍了「你是我的巧克力」、「受不了的酷」等飲料廣告,同樣令人印象深刻。
在1991年的愛之味「浪情巧克力」飲料廣告裡,郭富城站在雨中對著心儀的女孩大喊「你是我的巧克力!」,隨著廣告的密集播出與郭富城的迷人魅力,這句告白很快地成為年輕人模仿的對象。
另外,郭富城在1992年和年僅16歲的李維維一起演出的真口味「小虎咖啡」廣告裡,李維維那句「受不了的酷!」與郭富城在廣告最後所說的「不錯喔~」皆曾流行一時。
1992年,機車廣告女主角倪雪與郭富城一起演出香港電影《愛在槍口上》(港名:危險情人),但倪雪並非女主角,後來倪雪還陸續演過幾部電影,卻一直沒有受到矚目。
事實上,這部機車廣告是在香港街頭拍攝的,當年廣告的製作人到香港跟TVB接洽,由TVB推薦旗下幾位藝員去面試,以下文字節錄自郭富城的自述式記事本《我需要愛》:
藝員部打電話通知我試鏡的那天,我並沒有任何特殊的感覺,只知道有一部廣告,台灣來的廣告商選中幾個藝員,我是其中一個。
只是試鏡罷了,不見得會選中我,我並不抱任何希望。
十五、六歲的時候,我拍過一個錄音機的廣告,在那個正喜歡「耍帥」的年紀,把手提錄音機扛在肩上,邊唱邊跳,是一個完全真實的生活寫照,拍了一個工作天,拿到了好幾百塊錢的港幣,讓當時還是學生的我,開心了整整一個星期。
後來,我在電視台碰到了羅慧娟,認出她就是那個錄音機廣告的女主角,兩個人憶起少年時的傻模樣,互相取笑了好久。
當初試鏡一次成功,這次會一樣幸運嗎?
我到廣告公司,已比預定時間晚了許多,過了下班時間,他們特意留下,等我從片廠趕來。
他們說我是最後一個試鏡的人,然後要我做了幾個表情,再問我會不會騎電單車?
我曾經想過學騎電單車,尤其在當舞蹈演員的時候,同伴都愛新鮮、刺激。
常常到郊外飆車兜風,他們找我,我總是有事,陰錯陽差,而沒有參加他們的「暴走」行列。
轉到「演員」後,和以前同事聯絡得少,再和他們碰面,竟是在其中一人因超速翻車而送上命的告別式上。
從此,我再也不想學電單車,或許是潛意識裏的一種反抗吧?
為了爭取演出,我好像該說我會,卻因為想起那個離去朋友破碎的臉,我很坦白地告訴廣告公司,我不會。
廣告公司的人似乎並不在意,他說:「如果試鏡可以,我們找替身也沒問題」。
沒想到二天之後,我就接到了拍片通知。
開拍當天,天下著大雨,整個香港都濕濕悶悶的,我開車到跑馬地的一家餐廳。
廣告公司說主景在那裡。
拍電單車廣告為什麼會拿餐廳做主景?
我納悶的很。
香港騎電單車的人不多,但這種交通工具天生該歸類於叛逆的,或是自由的,在餐廳能拍什麼呢?
餐廳裡,拍片的工作已經做好了,只是一張檯子。
一場戲:男女主角吵架,女的潑男的一臉說。
女的氣走了,男的騎車去追。
與我對手的倪雪,還是第一次見面,好像是個電影新人,她穿著花邊的衣服,看起來很清純。
我是白色T恤加黑夾克,因為我的衣服會被潑濕,他們準備了好幾套。
看來,這份工作並不吃重,起碼不需要打,兩部正在拍的戲,都是從早打到晚,身上淤青的傷痕,正好趁拍廣告的通告期裡,休養一下。
導演問我怕不怕不斷被潑水?
我當然不怕,我從小喜歡淋雨,喜歡雨水打濕身體的時候,那種孤獨的寧靜。
只不知換成白開水,是否還能醞釀出同樣的情緒?
導演說演給我聽,我的角色是一個深情而執著的男孩,就算吵架、翻臉,還是無怨無悔地去愛。
很浪漫的男孩,我像嗎?
所有找我拍戲的監製,不是派我演小混混,就是調皮的弟弟,我其實好嚮往有深刻內心感觸的角色,雖然只是三十秒的廣告,我也要努力掌握這個鏡頭。
導演說,想想你自己的戀愛心情吧?
我其實有些害怕愛情,愛情既不是買賣,付出多少,收回多少,也沒人能保證愛情的結局是悲是喜,我不喜歡受傷的感覺,不管是自己或對方。
所以,我不敢輕易掉進愛情陷阱。
我跟導演說,我沒有真正戀愛過,但我試試想像。
做一個演員,總要不斷把自己丟進不同的角色故事裡,愛情的感覺,還是容易演釋的呢!
潑水的滋味果然不好受,倪雪大概也不是潑悍的女孩,從來不曾刁蠻地對付她自己的男友,一杯水在她手上,不是直衝眼睛,就是大部份潑在衣服上。
如此這般,NG了十多次,重複著換衣、弄乾頭髮、做表情、淋雨四個動作,導演終於說OK。
收工時,天色已暗了,導演說,效果不錯。
第二天,拍的是在地鐵站等著女主角的鏡頭,兩人面對面,誤會冰釋。
我一直覺得,這個故事像浪漫童話,如果電單車追得上地鐵的速度,不少悲劇的愛情都能改變結尾的氣氛吧?
結束拍片時,CF公司說會叫我去看帶子,這部廣告在台灣上片,香港看不見的。
我不置可否。
雖然入行多年,我從來也沒有蒐集作品的習慣,在拍攝的剎那,自己的表現早已了然於心,而一些難忘的片段,毋需收藏,也會積存在腦海。
只要盡力就好,其他一切隨緣吧!我繼續著軋戲的日子,約莫兩個星期後,CF製片公司的人不停用CALL機呼叫我,我回電給他們,他們興奮得不得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廣告片在台灣好受歡迎,這是你的機會啊!
是嗎?
我並不相信。
「台灣」對我來說,蠻遙遠的,我知道「台灣」和「中國」一樣,是說國語的地方,我連一句像樣的國語都說不出來,就算真有機會,溝通都成問題,怎麼發展呢?
就在與CF公司聯絡之後一、兩天,我拍一場武打戲時,膝蓋受傷,停了通告在家休息。
卻接到了一通台灣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說他叫「譚健常」,是我的CF主題曲的製作人,他問我有沒有興趣到台灣唱歌?
我作夢也沒想到真的有人會找我,而且不在意我能不能唱,就肯給我機會。
「你找TVB吧?他們是我的經理人。」
情急之下,我趕緊搬出救兵。
等他掛了電話,我坐在話機旁愣了好久。
台灣?
我真的會到台灣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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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前 讓郭富城一炮而紅的機車廣告
這段影片包括:1990年港星郭富城與倪雪演出的光陽機車 DJ-1 RR 電視廣告「完整版」、高明駿與陳艾湄合唱的廣告歌曲《誰說我不在乎》的 MV,以及當年郭富城來台會歌迷時,與陳艾湄現場演唱《誰說我不在乎》的實錄(原唱高明駿現身獻花)。
1990年,當時仍沒沒無聞的港星郭富城,擔綱演出台灣光陽機車 DJ-1 RR 的廣告,他以俊朗外型、濕漉頭髮、帶電眼神與迷人微笑,令無數少女為之傾倒,一夕之間成為全台家喻戶曉的廣告明星。
同年9月,郭富城推出首張國語大碟《對你愛不完》,在台大賣60萬張,並讓他紅回香港去。這部廣告令郭富城深信自己「遇水則發」,因此之後在他的演唱會裡,「潑水濕身」便成了不可缺少的戲碼。
另外,當時甫出道便與高明駿合唱廣告歌「誰說我不在乎」的陳艾湄,也因為這部由郭富城演出的機車廣告嚐到走紅的滋味。不過,廣告裡對郭富城潑水的女主角倪雪,並沒有因此受惠;在郭富城發片後,兩人又為光陽機車拍了一部「續集」廣告(誤會篇),廣告歌曲則是郭富城演唱的「我愛你」。
1992年,倪雪與郭富城一起演出香港電影《愛在槍口上》(港名:危險情人),但倪雪並非女主角,後來倪雪還陸續演過幾部電影,卻一直沒有受到矚目。
事實上,這部機車廣告是在香港街頭拍攝的,當年廣告的製作人到香港跟TVB接洽,由TVB推薦旗下幾位藝員去面試,以下文字節錄自郭富城的自述式記事本《我需要愛》:
藝員部打電話通知我試鏡的那天,我並沒有任何特殊的感覺,只知道有一部廣告,台灣來的廣告商選中幾個藝員,我是其中一個。
只是試鏡罷了,不見得會選中我,我並不抱任何希望。
十五、六歲的時候,我拍過一個錄音機的廣告,在那個正喜歡「耍帥」的年紀,把手提錄音機扛在肩上,邊唱邊跳,是一個完全真實的生活寫照,拍了一個工作天,拿到了好幾百塊錢的港幣,讓當時還是學生的我,開心了整整一個星期。
後來,我在電視台碰到了羅慧娟,認出她就是那個錄音機廣告的女主角,兩個人憶起少年時的傻模樣,互相取笑了好久。
當初試鏡一次成功,這次會一樣幸運嗎?
我到廣告公司,已比預定時間晚了許多,過了下班時間,他們特意留下,等我從片廠趕來。
他們說我是最後一個試鏡的人,然後要我做了幾個表情,再問我會不會騎電單車?
我曾經想過學騎電單車,尤其在當舞蹈演員的時候,同伴都愛新鮮、刺激。
常常到郊外飆車兜風,他們找我,我總是有事,陰錯陽差,而沒有參加他們的「暴走」行列。
轉到「演員」後,和以前同事聯絡得少,再和他們碰面,竟是在其中一人因超速翻車而送上命的告別式上。
從此,我再也不想學電單車,或許是潛意識裏的一種反抗吧?
為了爭取演出,我好像該說我會,卻因為想起那個離去朋友破碎的臉,我很坦白地告訴廣告公司,我不會。
廣告公司的人似乎並不在意,他說:「如果試鏡可以,我們找替身也沒問題」。
沒想到二天之後,我就接到了拍片通知。
開拍當天,天下著大雨,整個香港都濕濕悶悶的,我開車到跑馬地的一家餐廳。
廣告公司說主景在那裡。
拍電單車廣告為什麼會拿餐廳做主景?
我納悶的很。
香港騎電單車的人不多,但這種交通工具天生該歸類於叛逆的,或是自由的,在餐廳能拍什麼呢?
餐廳裡,拍片的工作已經做好了,只是一張檯子。
一場戲:男女主角吵架,女的潑男的一臉說。
女的氣走了,男的騎車去追。
與我對手的倪雪,還是第一次見面,好像是個電影新人,她穿著花邊的衣服,看起來很清純。
我是白色T恤加黑夾克,因為我的衣服會被潑濕,他們準備了好幾套。
看來,這份工作並不吃重,起碼不需要打,兩部正在拍的戲,都是從早打到晚,身上淤青的傷痕,正好趁拍廣告的通告期裡,休養一下。
導演問我怕不怕不斷被潑水?
我當然不怕,我從小喜歡淋雨,喜歡雨水打濕身體的時候,那種孤獨的寧靜。
只不知換成白開水,是否還能醞釀出同樣的情緒?
導演說演給我聽,我的角色是一個深情而執著的男孩,就算吵架、翻臉,還是無怨無悔地去愛。
很浪漫的男孩,我像嗎?
所有找我拍戲的監製,不是派我演小混混,就是調皮的弟弟,我其實好嚮往有深刻內心感觸的角色,雖然只是三十秒的廣告,我也要努力掌握這個鏡頭。
導演說,想想你自己的戀愛心情吧?
我其實有些害怕愛情,愛情既不是買賣,付出多少,收回多少,也沒人能保證愛情的結局是悲是喜,我不喜歡受傷的感覺,不管是自己或對方。
所以,我不敢輕易掉進愛情陷阱。
我跟導演說,我沒有真正戀愛過,但我試試想像。
做一個演員,總要不斷把自己丟進不同的角色故事裡,愛情的感覺,還是容易演釋的呢!
潑水的滋味果然不好受,倪雪大概也不是潑悍的女孩,從來不曾刁蠻地對付她自己的男友,一杯水在她手上,不是直衝眼睛,就是大部份潑在衣服上。
如此這般,NG了十多次,重複著換衣、弄乾頭髮、做表情、淋雨四個動作,導演終於說OK。
收工時,天色已暗了,導演說,效果不錯。
第二天,拍的是在地鐵站等著女主角的鏡頭,兩人面對面,誤會冰釋。
我一直覺得,這個故事像浪漫童話,如果電單車追得上地鐵的速度,不少悲劇的愛情都能改變結尾的氣氛吧?
結束拍片時,CF公司說會叫我去看帶子,這部廣告在台灣上片,香港看不見的。
我不置可否。
雖然入行多年,我從來也沒有蒐集作品的習慣,在拍攝的剎那,自己的表現早已了然於心,而一些難忘的片段,毋需收藏,也會積存在腦海。
只要盡力就好,其他一切隨緣吧!我繼續著軋戲的日子,約莫兩個星期後,CF製片公司的人不停用CALL機呼叫我,我回電給他們,他們興奮得不得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廣告片在台灣好受歡迎,這是你的機會啊!
是嗎?
我並不相信。
「台灣」對我來說,蠻遙遠的,我知道「台灣」和「中國」一樣,是說國語的地方,我連一句像樣的國語都說不出來,就算真有機會,溝通都成問題,怎麼發展呢?
就在與CF公司聯絡之後一、兩天,我拍一場武打戲時,膝蓋受傷,停了通告在家休息。
卻接到了一通台灣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說他叫「譚健常」,是我的CF主題曲的製作人,他問我有沒有興趣到台灣唱歌?
我作夢也沒想到真的有人會找我,而且不在意我能不能唱,就肯給我機會。
「你找TVB吧?他們是我的經理人。」
情急之下,我趕緊搬出救兵。
等他掛了電話,我坐在話機旁愣了好久。
台灣?
我真的會到台灣去嗎?
同場加映:郭富城在90年代拍的飲料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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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兩條黑帶,只好打噴嚏 /九把刀
那些年拍完後,我想接著拍一個關於跆拳道的故事。
從香港飛回台灣的飛機上,我跟小弟說,幹我們一起來練跆拳道吧,反正我要花時間寫劇本,我們就趁機從白帶一路苦練到黑帶,黑帶一到手,劇本肯定也完成了。開鏡拜拜那天,我們兩個站在劇組最前面,一人一條黑帶,氣勢絕對爆強,場面肯定感人。
「練當然是沒問題,但有必要練到黑帶嗎?」小弟一臉震驚。
「練到黑帶就是感人。」我篤定。
「那時間呢?如果來不及練到黑帶就要開拍了呢?」
「我們練到黑帶才能開拍。」
小弟還沒練就已經開始全身發抖了,但他沒有選擇,因為當時我已經三十幾歲了,我都願意一起攪和,他當然就只有全力以赴的份。
回台灣後,我帶著幾個培訓藝人連同小弟,報名了一間離公司最近的跆拳道教室,跟一般非藝人的學生一起上同一堂課。每一次上課前教練都會帶大家用小跑步繞教室,加上一連串蹲來跳去的缺氧動作暖身,靠,其實一點都不是暖身,我在這個階段就已經喘得半死,心臟猛爆跳動到連耳朵裡的血管都在劇烈收縮。注意到我一臉蒼白,另一個教練會偷偷跑過來叫我先去旁邊休息。
可能嗎?太丟臉了我每次都以瀕死的狀態跟上節奏。
至於跆拳道本身我當然是很喜歡,畢竟我可是在系館地下室偷偷舉辦過九刀盃自由格鬥賽兩次!兩次的男人!鍛鍊一下打來打去的技能總是很樂意的,只是我的腿筋跟懶叫一樣,太硬,導致我的踢腿一直很兒戲,雖然我一直在想辦法改進,但硬就是硬,軟不下去。
比起我,小弟的踢技很有彈性,尤其是下壓這一招踢得超有魄力,我常常在一旁扮演想像的鏡位,覺得到時候根本不需要替身,他自己就可以踢得很好。
時間慢慢過去,小弟跟我隨時,真的是隨時,都在練習打形,亦即固定的幾個連續架勢,也是色帶考試的科目,我們走著走著就忽然打一下下,偶爾彼此糾正姿勢。某日便輕鬆考過了黃帶。
之後又練了好幾個禮拜。
考紅帶的前一週,我在課堂上練習右腳高踢時,突然聽到一聲清脆的啪啪裂響,我抱著右腳膝蓋倒下,教練跟學員都跑過來圍住我。
「我的韌帶斷掉了。」我冷靜地宣布。
「真的假的?你確定?」教練茫然。
「我有聽到,就啪的一聲。」我堅持。
於是小弟跟教練就把我扛到一邊,讓我自生自滅。
我一邊冒冷汗,一邊詛咒這個世界,好不容易等到大家下課時,我努力站了起來,以為大家要叫救護車,或至少叫一台計程車送我回家。但沒有,大家打算各走各的,令我非常震驚。
「幹你們真的很雞掰耶,竟然沒有要送我去醫院?」我難以置信。
「啊你不是有開車?」小弟疑惑。
「幹我韌帶斷掉了。」我膝蓋好痛,我的心更痛。
「但你還是要把車開回去吧?」小弟更疑惑了:「停車費很貴耶!」
就這樣他媽的停車費很貴,我還真的一跛一跛地走去開車,冒著劇痛回家。
一夜難眠。
隔天一大早我就搭計程車衝大醫院,我抓著殘障動線旁的金屬把手,一路龜速前進,總算是滿身大汗撐到了骨科。輪到我的時候,我向醫生簡單描述了當時高踢受傷的過程,以及那一聲清脆的斷裂聲。
「應該是肌肉拉傷,我開止痛藥跟肌肉鬆弛劑給你。」醫生咿咿啊啊。
「醫生,我覺得是韌帶斷掉。」我擠出艱難的笑容:「可以讓我拍一下核磁共振嗎?」
「你怎麼過來的?」醫生肯定很不喜歡我這種自行診斷的病人。
「搭計程車然後走路,我走的很慢因為很痛。」
「一個人嗎?」
「我一個人。」
「那就不可能是韌帶斷掉。」醫生用非常專業的口吻說著:「如果你真的韌帶斷掉,你絕對不可能用走的過來,一定要有人扶或撐拐杖。你昨晚就受傷了,如果韌帶真的斷掉,你絕對痛到沒辦法睡覺。」
「我是真的痛到沒辦法睡,所以我自己先吃了普拿疼,勉強睡了一點點。」
「你這是肌肉嚴重拉傷,膝蓋都腫起來了。我跟你講,我開的止痛藥都是最強效的,藥都是最新的,你回去以後……」
醫生是醫生,我是一沱屎,聽到韌帶沒斷的專業判斷後,我大感安慰,拿了強效止痛藥回去狂吃,可膝蓋依舊是痛到飛天。我幾乎每隔半小時就得用蓮蓬頭往發燙的膝蓋沖冷水。
隔天一早我掛了同一個醫生,一坐下,我就鄭重宣布我的韌帶絕對是斷掉,我自費照核磁共振,不浪費健保,拜託讓我去。
醫生鐵青著臉:「不用自費,我送你。」
我就在醫生賭氣的情況下去照了核磁共振。
影像揭曉,我右腳膝蓋後面的十字韌帶斷了個七七八八。
一敗塗地的醫生很吃驚:「你韌帶斷掉?那你怎麼可以自己走過來?」
我可得意了:「因為我的意志力超強。」
結論是,護膝穿著,強力止痛藥繼續吃。
很長一段時間我的右膝蓋都又腫又痛,無法踢腿,也不能跑步。
我的跆拳道生涯就這麼中斷了。小弟順利考取了紅帶後,又學了一陣,很快就進了電影打噴嚏的劇組,無暇繼續鍛鍊。其實無暇是假,少了我是真。
我的跆拳道劇本,一直沒能寫完。
打噴嚏承襲了我一貫的核心主題------人生中所發生的每一件事,都有它的意義。
我寫了劇本,與柴姊一起當了監製,找了柯孟融擔任台灣方面的導演。打噴嚏規格盛大,角色眾多,明星齊聚,動作戲跟特效戲都很吃重,柯孟融幹得很不錯,小弟跟林依晨那一場吵架戲拍得尤其好,真的好,我每次都看得虎目含淚。
那時,早一步完成的「等一個人咖啡」上映了,有一半的讀者很愛我的新招之頭頂冒出熱豆花,有一半的讀者恨死了我的魔改。不管怎樣,從此台灣有了宋芸樺與禾浩辰這兩張新臉孔。
當打噴嚏如火如荼後製時,公司租下了新的辦公室,設計了很酷的裝潢,大家都有好多事情想做,幾個新案子也都在評估,欣欣向榮。
小弟去了北京。
這一去,什麼事都發生了。
每一天,我們透過各種方式各種關係去打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都得不到真確的答案,真的,我甚至不知道再見到小弟時已是何年何月,承受巨大壓力的柴姊抱著我流了兩次淚。之後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小弟終於從北京回來的隔天,我在剛剛新裝潢好的會議室裡寫小說。
我在等他。
從幾個禮拜以前我就在等他。這中間迷霧般的等待,在我心中累積了越來越旺盛的疑問與憤怒。我不是沒生過他的氣,也曾經不理他長達好幾個月,但最後總是可以好好把話講開。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次顯然很不一樣。
小弟到了公司後,卻只是跟其他同事胡亂寒暄,抱抱,取暖,晃來晃去,從下午瞎鬧到天都黑了,在同事強烈暗示他不要再逃避了之後,他才敢打開會議室的門,走進來跟我說話。
跟預想的狀況差距很大,我自己也沒料想到,其實我一句話也沒有罵他。大部分時間我只是聽。小弟裝做若無其事,實則非常彆扭,他語氣平常地說著那幾天經歷了什麼,細節很多,每一個細節我都多問了很多問題。說著說著,小弟忽然在一個點上哭到全身發抖。
我沒有跟著哭。
我也沒有抱抱他。
我壓抑內心不斷暴漲的、無法言明的極端情緒,給了他堅定的保證。如果他真心改過,踏步向前,全世界都會原諒你。
這個保證顯然超過了我所能給的。
世界從來不被我了解,我也配不上這個保證。
那一整層新裝潢好的辦公室顯然沒有用了,我們退租後,房東下一秒便將又新又美的辦公室轉租給了別人。
後製中的打噴嚏則陷入了「好像可以上了又好像不可以」的無限迴圈,我們只能咬牙繼續投入大量資金把特效做完,也剪接出了好幾個預備送審的版本。接下來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了,上映日遙遙無期。
打噴嚏成了電影界的都市傳說,因緣際會看過粗剪的人都可以說上一兩句,但誰也沒看過全片,因為根本沒真正做完過。我的讀者也最愛在簽書會上、我的演講裡,舉手問:「刀大!打噴嚏到底什麼時候上啊幹!」
到底什麼時候啊到底什麼時候呀……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答案啊大哥!
活在二十四小時輿論地獄裡的小弟,很不快樂,因為他是正常人。
所有路過的長輩都喜歡給他改過自新的奇妙建議,小弟試過很多種大家期待的方式,去改變大家對他的觀感,只是早睡早起沒人知道也沒人在乎,做了很多公益也被酸拼命想洗白,不管他在網路上說什麼都會被噴。彷彿只要小弟開的還是好車,他就是冥頑不靈的紈褲子弟。
沒有人經歷過這一切卻不會感到後悔的,不管是嘴上,心裡,還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看著地上的影子時,都心知肚明……當初做錯事,辜負的不只是別人,還有自己。只要看過地獄,也活過地獄,自己的內心就不可能是原來的形狀。同樣吃過大便的我當然也很清楚,只是我們沒辦法整天逢人就抱抱道歉請求原諒,太噁心了是吧。
落寞的小弟漂流了趙德胤導演的劇組。
為了角色需要,他開始學習緬甸雲南話。
我在一旁看著小弟反覆聽著手機裡的雲南話錄音,自顧自念著背著,我覺得這簡直荒唐,這麼多對白,應該要事後配音吧?現在大量的雲南話練習,只是為了在大銀幕的畫面裡讓角色的嘴型盡量正確、方便事後配音就可以了吧?
沒有,不只是劇本裡的對白,小弟苦練了整整一年的雲南話。
劇組前置時,他沒有助理跟隨,獨自在泰緬邊境的工廠打工,實習角色的技能,吃當地的食物,穿當地路邊攤的衣服,把自己曬脫了好幾層皮,最後結結實實拍出了「再見瓦城」。
瓦城在台北美麗華首映。散場時,小弟嬉皮笑臉地看著我說:「這種片你一定看不懂啦。」一副只想用玩鬧隱藏他的害燥與緊張。
我倒是很認真地跟他說:「拍得非常好,你很強,真的,非常強。」
沒料到我會這麼直率地誇獎他,小弟只好不知所措地乾笑。
小弟入圍了金馬獎最佳男主角。沒得。據說是亞軍。
四年後我開拍新電影,抱歉不是跆拳道,但我還是找了小弟一起。
放飯時,我看到他跟從瓦城劇組前來支援的製片,在角落裡用雲南話聊天。
只要東西是真的,就會永遠留在身體裡吧。
我們的新電影拍到一半,我聽聞柯爸賣老臉到處籌錢,而小弟也剝光了自己僅剩的存款,聯手向當初的中國出品方買回打噴嚏的投資股份時,我才驚覺,這個世界還真的有一個人!有一個人!比我更想知道打噴嚏什麼時候會上!
感謝多方成全,感謝柴姊從中協調,柯家終於集資買回了電影版權。
那時,白天我們一起拍新電影,晚上劇組收工回家,明明就超級累的我跟小弟,會一起到工作室秘密將打噴嚏重新剪接,在硬碟的深處追回曾經被審查刪減的片段,討論哪個演員必須重新配音,配音的腔調風格又是如何,跟溫子捷老師討論全新的配樂,各種細節一遍又一遍重來又重來。
到了調光跟混音的最後階段,我認真鼓勵小弟,好不容易把電影買回來了,務必做出他最喜歡的樣子。
小弟的新頭銜是後製總監,是真貨,就都留下了。
六年前拍完的打噴嚏,六年後重製成新的打噴嚏。
我沒看過小弟這麼高興的樣子。
也沒看過他這麼患得患失的臉。
票房一半歸戲院,一半歸片方,還得計算龐大的行銷成本,只要簡單的數學加上業界常識就知道,打噴嚏當初花了太多錢拍,要回本超級困難。我知道,你知道,業內知道,做生意做了一輩子的柯爸也知道。
什麼都知道的我們,只有一個念頭------希望大家能在大銀幕上看到打噴嚏。
台灣電影的習俗就是主演員不斷跑映前映後,跟觀眾搏感情,求大家看完電影後記得分享推薦給親朋好友。這也是我們的每日行程。
第一天票房,打噴嚏全台票房四百萬,還可以。
而屍速列車衝上了驚人的兩千三百萬,好強大。
小弟一邊跑向即將展開映後的影廳,一邊吆喝大家跟上:「只差兩千萬!」
我認真糾正:「幹,是一千九百萬啦!」
小弟呵呵推開門:「耶!現賺一百萬!」
獻給你們了,不管是遲來的道歉還是寶貴的禮物,都好。
都是我們。
高高興興的,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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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簡單的評論:
平庸的動作電影,超越的視覺饗宴
這部電影 確實如之前國外的影評般 勢必會有兩極的評價
兩極的本身甚至不只是很喜歡跟很討厭 而是單單一個人的觀感都可以很兩極
優點不用說...這視覺肯定是震撼性的 雖然不若比利林恩的120幀
但也仍是超過哈比人48幀的60幀 且動態時間更長 所以更有別以往的視覺感受
因為幀數增加 視覺上更貼近真實肉眼於日常生活的感受
所以在某些打鬥場面 比如雙子摩托車追逐戰 導彈的快速轟炸與機關槍掃射
以及最後的三子之戰... 真的會有讓人身入其境的逼真感官效果
然後主要角色表現也不俗 威爾史密斯一人飾演兩角甚至三角的層次感與差異性
確實精彩...瑪麗伊莉莎白溫斯蒂的演出也頗為精彩且具說服力
(沒想到從他拍唯舞獨尊開始欣賞他 都已經11年過去了)
李安擅長的情感戲也有亮點 兩個威爾史密斯車上對談某程度值得被列為經典場面
有意要去碰觸實驗體以及其主人之間類似父子情感的議題也有新意
(可惜最後只有點到為止)
但弱點也是相當明顯的 而且會讓人有點訝異這是李安的作品
比起劇本薄弱 我更在意的是許多設定的簡陋(無論是人物或是細節):
-如果你看多諜報或動作電影 你會對這個亨利嗤之以鼻(John Wick可是照現實來訓練)
因為整個過程他實在曝露出太多的破綻 很難有說服力他是多麼頂尖的殺手 明明頗兩光
-動作設計大半時間都頗為落漆 再加深了上面的問題 但明明最終戰
武器版的年輕亨利 打得又漂亮又一氣呵成 超強武器的說服力根本不用多說
-克里夫歐文最後跟亨利那場戲 怎麼搞的這麼像日劇? 根本是直接面對鏡頭說教...
-剪接的節奏有也時常很弔詭... 跳剪的過於起伏 情緒因此也不容易延續...
-整個故事過程有點讓人覺得這三小? 以克里夫歐文角色的設定
居然沒想到讓複製人跟本尊相見面 可能會造成的不可測風險?(這沒那麼難聯想吧)
然後亨利被追殺的理由同樣無力... 說到底讓他知道又怎樣? 他能去告發嗎?
明明過程中發現"哇靠除了亨利外大家都知道他在幹髒事只是都默許"
(這也搞的去布達佩斯找那個線人就只是個NPC...這角色就只是為了解任務?)
除非有鋪陳亨利覺得被利用所以主動要去殺前上司 不然根本就前上司因劇情為殺而殺
概述整個故事會變這樣->
一個世界頂尖的殺手...被一個超強傭兵組織的大反派派出這頂尖殺手的年輕克隆追殺
結果騎車打一打看到警察就逃跑 兩個人大概只打了兩次就和解共生變同一陣線
決定聯手回去開虐大反派...等於整個故事的高潮到雙方言和後就提前射了
因為這個故事一般給人的期待是兩個頂尖殺手打打打打到雙方血戰最後才和解殺敵
但幾乎在地下墓穴打完雙方就不是敵人了嘛... 而之前兩人武打本身又不夠精彩
難免會讓人覺得有點掛羊頭賣狗肉 我都要拿衛生紙了結果你給我看這個
以上種種問題 如果問我 我確實會頗為嚴厲地認為安導這次並沒有做好拍"動作片"的準備
特別在當代已經有那麼多誇張的殺手電影帶來感官的刺激 我並不期待這部也走豪洨路線
但除了一開始的死射外... 我真的感覺不出這個亨利到底是有多優秀
但... 除了電影製作本身(劇本.人設.背景細節.動作電影的嚴謹度)
另外有不少的缺點... 我想是因為新技術.新規格下 因此產生的前所未見問題
而這些問題... 可能連安導都未能預料 只能一邊拍一邊累積經驗而修正 實為非戰之罪
其實從哈比人第一次看高幀幅電影以來 三部我都看過台灣的最高規格
也一直在思索那有些模糊你卻也明確意會到的 有別一般電影的視覺感受
以及從而造成 不是那麼容易釐清或言語說明的差距
現在自己終於建立起一點點看法 我想主要仍是影格數的不同
投射到腦海中所造成的預設差異... 過去我們看一般1秒24格的電影
長久以來已經建立起一種潛意識中的"電影感" 不言而喻 你跟平常的肉眼感受不同
但你就是清楚的知道 "這種視覺感下" 就是我們在看電影
也因此當變成高幀數 你自然會感覺到明確不同以往的突兀 意識到不像"平常的電影"
而這"不平常的電影" 帶來的是更貼近電視.電玩.甚至真實生活的感受
也因此原本看似有距離感的"看電影" 卻彷彿變成在直接窺看別人的生活
尤其這次哪怕台灣只能看到60幀 可是連動態都如此清楚 更貼近肉眼感受
(這或許也是這次雙子殺手配樂音效都不多 彷彿也是刻意在營造真實生活感)
這同時也延伸出一個問題:
當你彷彿用肉眼在看日常生活時 太貼近真實時
原本在"平常的電影"那種視覺感下我們可以輕易接受的模糊地帶 就無所遁形
所以 許多時候演員照一般電影的演法 會被我們套入日常生活場景 覺得他們好做作
或者覺得怎麼那麼像在看舞台劇... 更甚者 連那些廣告置入 都顯得更突兀而打攪
所以 原本在電影感下我們都習慣的轉場效果或剪接方式 一樣因脫離日常生活經驗太遠
而覺得怎麼那麼假跟尷尬...包括上面的武打薄弱 在這樣的檢視下更顯殘破
(所以大概也是因為如此 除了最後應該是找一個替身帶頭盔很強 前面武打都不敢拉遠拍)
遑論在高幀數下 連旁邊臨時演員打混都很容易被看的一清二楚
---我知道訓練戰那時候路人本來就演戲 可是好幾個我看起來就在打混隨便演演
但這些問題... 倒也真的怪不了李安導演 只因他是實驗先行者
這卻也更彰顯著 這樣的新技術要落實成為好電影 恐怕比想像中路途更遙遠
因為你可能必須在這種打破過去電影感的新視覺感官底下
從演技詮釋 運鏡構圖 剪接轉場 動作設計 哪怕對臨演的表演要求
可能都要發展出一套完全不同的手法與方式 才能逐步減輕那些尷尬感
畢竟 過去所有的技術甚至電影語言都是配合著24幀的視覺感而發展
但這些真的適用於48.60.120幀嗎? 這或許將會是個大哉問
不過這因如此 看過李安導演版上也有貼的最新訪問
即便這次成品坦白說真的不如預期 我仍願意為他創造的嶄新視覺體驗與挑戰
給予打平的普雷... 畢竟說真的 那樣的視覺迄今也還只有他一家可以創造了
當你想到正在看舉世獨步的視覺震撼時... 要給負雷好像也太不厚道
而且我也確實認同他的前瞻眼光... 當網路跟行動載具這麼發達
當家用電視投影都有長足的進步... 人們未來還有什麼理由進電影院?
不就是得創造出"只有在電影院"才看的到的東西 才能夠創造看電影的不可取代性?
為什麼大直美麗華IMAX到現在遇到大片往往還是一枝獨秀的眾人瘋搶?
因為再怎樣你家也擺不下這麼大螢幕 因為IMAX攝影機拍的只有這裡能放
為什麼憤怒道 戰車少女 布羅利的4DX評價那麼高 同樣是只有這裡體驗的到
如果能受惠於安導 (不論他本人或其他同業)創造出新的僅限電影院才有的感官體驗
或者為未來的電影特效 創造新的可能性(雙子的技術 我覺得為漫威跟DC原著漫畫中
各種平行宇宙不同時間線角色與克隆體的故事搬上大銀幕 就大大拓展了發展可能性呀!!!
RDJ也曾出現年輕版本 可是那真實感跟雙子裡的威爾史密斯相比 說來仍天差地遠)
那沿途這些挫折與不那麼成功的嘗試 終將會產生非凡價值
所以即使我對雙子殺手的評價並不高 仍感謝也期望李安導演 能夠繼續在這條路上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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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次真的希望能在基礎的"講電影故事"本身 再周全一點呀~~~
這次真的不僅故事本身就弱 講故事的方法也同樣不夠精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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